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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来,有些冷,我找来爸爸的棉衣穿上,又找了爸爸的棉衣扔给给狗儿。爸爸用竹篾织一个新鸡舍,妈发表了一通不同意见,爸爸对我说,你妈又在批斗我了。我叫他别理她,该怎么弄就怎么弄。雨下着下着,又起了雾,鸡粪又稀又脏,妈突然朝黑美人甩出一根竹棒,又去辇,骂一通母鸡,又去收拾小鸡舍,她耐心地整理,把那只病鸡放在单独的地方进食,但鸡啄了一粒饲料就呆起了。“我叫你买药的,你买的药在哪儿?”妈质问。“在我手头!”爸爸吼道。他们又叽叽咕咕说起来。狗儿说,我习惯了。我笑笑,农村有人形容夫妻是冤家的,大概就是这样。屋外安静下来,母亲说中午吃鸭肉,我说好,反正我们不挑食。母亲在外面哼曲,声音柔和,我想起小时候,只有她扎鞋底时,偶尔会哼一会儿,儿时的我,是希望挨着父母睡的,父亲背厚,有安全感,母亲背软,温馨,只是和母亲的亲蜜时光,少得可怜。忽然妈丢出一句:“我不得煮鱼,自己买的自己煮。”妈走进书房说,“他买一条鱼回来,我们没吃过鱼吗?”我笑笑,“你愿意煮就煮,不愿意煮就让他煮,你不能什么都反对他,他喜欢穿哪一双鞋,他就穿哪一双,他买一条鱼回来也是大家吃的,你有什么反对的!”“我没反对!”妈又狡赖。我说,“你不能什么都反对他!针对他!”妈不说话,出去了。我的话声音有些大,可能严厉了。爸爸从集镇上给鸡买药回来,果然带了一条鲢鱼。傍晚,女人走路回来了,她拔了智齿,牙龈痛,明天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