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社区咖啡馆,喝了一杯咖啡,看着莫利亚克的小说,昨夜的阴霾依旧在。
接到好友老公的电话是晚上九点左右。这是第一次和她老公通话,当下我便知发生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我赶紧从餐馆的大堂走到外面的一片空地,赶紧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现在来看,我当时是有些蒙,舌头都快打结了。我一向善于劝别人,可是昨晚很蠢笨。在二十分钟的对话里,我东拉西扯一般,乱了方寸。对于她的这次出走,我感到太意外了,连反应都还来不及,我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去表达,后来我才知道我有些创伤应激反应。我一遍又一遍走在社区的街道上,我很想找到她,很想很想,但,未果。
我实在太害怕了。上一次的突然消息就是一个朋友的消逝。当然这两次情况完全不同。可是我止不住的担忧。恐惧一次次袭来。
我有些无助。拨通了另一个朋友的电话,让她继续打电话给好友。因为后来大家都联系不上她了。
当我发现到自己的反应超出理智范畴时,
我停下了脚步,
给她发了信息,
回家,洗漱,睡觉。
对她发了 晚安。
我知道她应该没事。当下的情绪的淹没让她不知所措,让她很想逃离。
我也有过许多这样的时候啊。
有些疼痛来得猛烈,
那一刻,
黑夜里,幽灵聚在一起,
突然找上门来,对你说,
我们来了。
你感到,意外。
你感到,恐惧。
飞快跑出家门,
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流着泪,
等待着天亮。
你知道,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日出之前,悲伤不会终结。
你知道,
黑夜的幽灵会穿上新衣,
走在阳光底下,
与你四目相对。
有一天,
妳们肩并肩 同行。
那么,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
请允许,
有些疼痛来得猛烈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