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們這對上海夫妻在狗蛋爸妈眼裏屬於“膽小放不开的南方人”一類吧。狗蛋爸一开始是从我们总在院子里放爵士乐获得第一印象的,因为他极热爱音乐,会吹萨克斯,还会唱民谣。他比我们年长几岁,我们叫他老王 。
老王的个人魅力可不是一点点,在我们两家的接觸中,蜜豆的形象渐渐變化了很多,他留长了头发和胡子,买了粗粗的链条项链和手链,戒指(一副高桥吾郎的装扮),我也從摩托車反對者變成了擁護者,進而有可能還會變成單人舟的擁躉。这几点上,狗蛋爸媽能清晰地看到他們在我們身上的投射和影響力。
把一顆略显拘谨的心靈潛移默化成放松享受和綻放自我的心靈。
他們不懼怕,即便生命可能有變故也能豁達地面對,他們也吃垃圾食品,熬夜,睡懶覺,為狗打架賠錢。 狗蛋妈小婉每天的快樂時光是簡單的,騎車,帶狗,回家刷劇。早上,遛完了蛋蛋,讓它來我們傢吃早飯,唠个嗑就走。
我们和狗蛋爸老王的缘分从一条蛇说起。
那是他们刚搬来不久,我在院子里收鸟笼时,发现有一条黑色的大花蛇,足足有两米长,两指宽,盘在鸟笼上有两圈,正想钻进笼子去抓小鸟。我惊叫了一声,它昂着头朝我吐信子示威,我不管不顾了,抄起一把登山杖就去把它沉重的身子拨下来,蛇可能也没想到这一遭,下地来没有冲我过来,而是游到了阳光棚底下的空隙里。 被吓懵的我大声叫起来,其中就有“狗蛋爸爸~~”,虽然我从来没有和狗蛋爸爸打过交道,但老王立刻闻声跑来,帮我把阳光棚底下翻了个遍,虽然蛇没有找到,很可能已经溜出了院子,但狗蛋爸妈拿出了雄黄粉,给我把门口画上了一条线,防止蛇再来。狗蛋爸的见义勇为让我肃然起敬,慢慢地,我们两家的话也多起来了。
老王要算祖籍也是云南人,只不过他的经历非常丰富,在东北和新疆呆了好多年,西安,泸州等地住过,媳妇小惋是四川的,性格也是爽朗有余细腻有之,屋里有啥好吃的定会给你端一碗来。因为都爱狗,所以狗蛋成了我们的干儿子,每天早上,蜜豆熬好了肉骨头等着干儿子到来,还经常训练蛋蛋的待人接物种种。
日子缓慢地过。
蜜豆一直有一个骑摩托游四方的梦想,也借着老王得以实现。先是去考了摩托驾照,再由老王陪着一起去买了二手的摩托,后来我们两家就会为了吃一口好吃的,摩托骑出去很远的地方。
这不,老王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检查帐篷和用具,过两天,我们要去靠近芒市的一个地方钓鱼,露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