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就是穷家破户,哪里经得起同时有两个重病号?不到两天就弹尽粮绝了。
村里人都为他们捐了款,还号召所有人去给他们献血,配型,希望有人配上可以捐骨髓,给他们做骨髓移植。
我妈和很多村里人一样讨厌吴素芬,这时候却都摒弃前嫌,出钱出血,村里出现了难得的团结气氛。
吴素芬也很感激大家的帮助,对那些她以前骂过偷过的人,她羞愧的低下了头,连说对不住了,以后一定不这样了。
可能是她后悔得太晚了,她的老公和儿子还是没救回来,相继去世了。
她悲痛了一阵子,就又故态复萌了,恢复了以前泼妇的形象,谁敢惹她一下就大骂,骂人的话比以前更脏,更不管不顾了。
她小偷小摸的毛病也没改,比以前还更放肆了,她可能觉得自己这么倒霉,是满可以在那些富足幸福的人身上要些补偿的,尽管她也说不出人家欠她什么了。
村里人难得的好心变成了驴肝肺,也大为惊㤞,在他们看来,被人行善竟不感恩,是多么不地道啊。
同样的,如果自己做了好事不能得到感谢,得到被行善者的仰视,那这个好事就做亏了,太不应该做了。
因此大家对她的讨厌更甚,恨不得想办法不犯法的让她消失,以免看见她就想起他们多么不值得的行善,恨得牙痒。
吴素芬不理会这些,比以前更倔强,也更凶狠了,虽然大家都巴不得她倒霉,她却对这种恨意很轻慢,很不屑,她像个充满仇恨的独行侠。随时准备抽刀。
如今她七十多岁了,唯一的儿子搬去城里了,把她一个人丢在村里,因为她不依不饶的要跟媳妇干架,抢夺女主人的地位。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千古名言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