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这种东西，就是有限度的。即使它以另一种形式被补偿。但是忍耐就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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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忍耐是安静的还是歇斯底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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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忍耐水火不容，常常，带着愤怒和羞耻。时刻需要戒备的感觉真的很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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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表达愤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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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可以充分表达愤怒。而且你的愤怒都是正当的，它可以揭去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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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修复哪个部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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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无力和空白的部位，感到空荡荡的部位，以及，感到，美丽但死气沉沉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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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采用相爱相杀的模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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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不，因为你并不知道转机会在哪个瞬间已经悄悄摁下按钮，或者下一个又在哪里出现。我越来越能感受出静默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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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也是控制的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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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我都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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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带着没有融化的胆小奋力扑腾的菌类。虽然是不同的品种，但是传播信息的路径大致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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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绝对凝固的空气，这导致了挫败的必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