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她的两个好朋友来找她玩,问及去哪里时,她说“去邻居家吧”.
是的,或出于礼节或出于第一印象还不错,她私心想再见他,虽然嘴上说的是去找另外的某某.
到邻居家,依然一屋子的人.
眼睛搜索一圈,没有他.
几分钟后,他出现了.
视线和他的母亲接触,猜测是他母亲发消息让他出现的,他本在休息.
依然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彼此也没有想着出去单独走走.
直到晚上,他们要回家了.
他走到她身边,“一起去我们家玩吗?”
“有机会来”.
她不确定这份邀请是他母亲的授意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那之后,他偶尔发消息.
她更偶尔地回消息.
大年初二,他发消息“一起去KTV吗?”
“哪些人?”
“我们家七大姑八大姨”
他继续在说着什么,她不想去,完全陌生的人 不擅长的歌唱 算不上近的距离.
“我来接你”.
或许他是被亲戚起哄了吧,给对方个面子吧,不行就撤,她自我心理建设.
“那你把车开到政府那边就好,我骑车来和你汇合".
她洗了头,化了妆,和父母说有点事情要办,父母没有多问,骑上摩托出发.
他们在半路相遇,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两个人.
她的白色羽绒服、被风吹散的发丝,他刚好从车上下来,从后备箱拿出饮料准备给她打电话.
"我去前面一点,把车放我亲戚家,再坐你车".
"ok".
她上了副驾,系上安全带,车开始前行.
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彼此都不说话,好在有音乐.
她发现,他的歌单 好像 还可以.
在路上,接到他三伯电话,开车的对方蓝牙外放,三伯第一句话是“三伯今晚能见到你女朋友吗?”
她脸一红,啥时候成女朋友了.
她没说话.
和他的亲戚汇合.
七大姑八大姨兄弟姐妹足足二三十人,即使ENFP的她,亦“僵化”.
KTV的大包间里,他坐她旁边,中间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
“唱什么歌?给你点”他问.
“这场面,哪敢唱什么歌,想去墙角待着“心里这么想,身体上只是摇了摇头.
他看出了他的尴尬,给她点了酸奶.
他唱第一首歌,居然是伍佰的《突然的自我》.
为什么说居然?
因为她喜欢伍佰,花钱唱歌给伍佰听的愿望目前还没实现.
她只是坐着,喝酸奶,听他们唱歌(他唱粤语好听的).
间或有新的亲戚出现,然后他母亲和她介绍“这是谁谁谁”,她跟着叫下”叔叔阿姨“.
“出于礼貌”她自我定位.
“我可以走了吗?"她凑到他耳边说.
他摇头.
她无聊.
他拉了2位兄弟陪她玩骰子,她不想玩表示自己不喝酒,“输了我喝输了我喝”他说.
于是,他喝了好多好多酒.
清醒的.
看来酒量不错.
快22:00了,她再次提出要走,且坚持.
“你送我下去吧”她说.
他和房间里的亲戚们大概说了下,送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