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办公室听到了咕咕咕咕的鸟叫声,我觉得是鹧鸪。
鹧鸪是什么样子呢?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就知道有两句诗:“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可以确定的是:它不是布谷鸟。
布谷鸟,我们老家叫种谷虫。小时候爸爸告诉我们:种谷虫叫的是“种谷,快锄”。
现在大地刚刚解冻,显然还没到时候。
那么,是不是斑鸠呢?
有一首南方的民歌:春天吗个叫哩呼嗨?春天斑鸠叫哩呼嗨。但是春天叫的鸟多的是。而且斑鸠这个名字我很不熟悉,生活中几乎从没听人说起过,所以我觉得它应该是南方的鸟。
小时候家里屋檐下住着燕子。它们把窝搭在房梁和砖面构成的凹槽里。土灰色的窝,疙疙瘩瘩的,像个贴在墙上的泥口袋,看上去比较坚固。
我记得我看到过它们窝里面的样子:上面敞着一个月牙形的口,窝里垫着横七竖八的柴草,里面有一只落汤鸡一样的小燕子。
不过,燕子窝那么高,我胆子那么小,踩着梯子爬上去看,不大可能。
我不记得它们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地叫,只记得窗台的灰砖上正对它们窝的位置,满是它们白花花的屎。
有一次,我在河边,看着它们衔了泥,飞过河滩,飞过水渠,往村里飞去了。我想,它们肯定是飞到我家屋檐下垒窝去了。
物候常新,年年如斯。自然为我们准备好了一切,所以,急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