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秋,祥子去省城交通学校入道桥计算机专业。1997年,毕业分配回省公路局临汾分局下属的企业。先后做技术员、人事劳资科科员。接着娶妻生子,本本分分、安稳度日。我则去了北京求学、工作、娶妻生子,一样是普通人的生活。 见面的机会少了,可祥子和我一直没有中断过联系。依然是有机会就交流各自的读书心得。虽是各说各话,但总能谈得来。我自然而然对他的阅读内容有了大致的了解。他从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等史部,全汉唐宋八大家、唐宋诗词等集部、子部,兼涉经部一路下来。偶尔也读一点当代小说,仅限赵树理、孙犁、路遥等几位从农村走出来的作家。
过了2000年之后,我逐渐发现祥子变了。他讲的话题,我只有听得份,问得份,他说的均是发之人所未发的言论。比如说关于指出中国历史地图集一些地界划分、地名位置的不确;关于尧的迁徙路线,没有确定都城等等。还有他让我代找的书,已经想出我们耳熟能详的著作范围,如《十国春秋》、《竹书纪年》等。这是我仅存的一些印象,而我隐约开始正视祥子的学问了。他似乎已经进入到古代历史地理的专业领域,早已超出泛泛之谈了。我凭着直觉和我的阅读经验判断,祥子应该是历史地理方面的专家了。当时仅仅是这么一个感觉,一个很笃定的感觉。我那时常常替祥子抱屈,发一些怀才不遇的感慨,觉得他应该在学术上有所建树。而他却很淡然,他已经完全接受了他所处的环境,安分单位本职工作。只在闲瑕之余,坚持在他的兴趣方向上,读完一册,又读一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