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热带

2017-12-04  20:35

341 3 3316

故事大纲:亚热带城堡

(序)
 
这数不清的幽怨 
这正在绽放的花朵
在早晨 惶恐醒来 
阳光烧灼着眼睛
蓝天 白云 洁净得让人心痛
期待的那个夏天 没有如期到来 
 
逃遁 就象春天的迷惘 
就象海底世界里 被折射的阳光 
这幽怨 这花朵 这居留的蝴蝶 
在清晨 在树梢闪烁的斑斑驳驳里 
忧伤着 并且展现她的扑朔迷离
 
我不知道她的快乐 
她的快乐在数不清的忧伤和迷惘里
在数不清的幽怨里
 
(人物简介)
他:树
她:雨

(1)
 
他认识她的时候 她十八 高中毕业的暑假
他们分开的时候 她二十二岁 大学毕业的夏天
他们博客上认识的 他叫树 网名也叫树 居住上海
她叫雨 网名蝴蝶过期居留 居住厦门
 
他们认识一年半才见面 在鹭江轮渡
半年后他到厦门 她还在厦大念书
海上花园让他遁入了南洋旧梦 品尝了民国乡愁
每一条骑楼老街 都是一壶酱香老酒
在幽巷和临街窗台上 爬满了三角梅和时间的藤蔓
红砖洋楼 直接切换到另一个忘忧的年代 
树一直认为 上海和厦门是中国唯一的两座城市
以浸润到城市骨髓的海洋气息 盘踞东隅和南疆 
上海是西欧的大城堡 厦门是南亚的小唐山
在亚热带岛屿 树和雨都想缔造 一个新城邑
 
他们没事都缠在一起 走到哪里她都跟着他 象兄妹一样
雨说话常夹杂些时尚的英语单词 说要和国际接轨
她总想拉树去鼓浪屿看日出 说要陶冶情操
树说她是没有长壳或者没有长羽毛的小动物  
她说“不告诉你”的时候 一般是唱出来的:“不告~诉~你~”
他听她讲小时候的故事 说奇怪的闽南话
 
雨说自己是一颗青苹果 或者是一杯爱尔兰咖啡 
说自己是一只寄居蟹 想找一个空海螺为家 在深海里静静的生活
树说她是顺着河流飘下来的一片树叶 
她唱——也许只为把风景看透 才会放下轻飘的理想为你停留
她说要远赴意大利 到国外开创锦绣前程
说起她的仁兄 雨不屑神情 说只是朋友朋友知道吗
她常看着天花板 一脸迷茫 很有哲学味道
说世界上最动人的感情 是不能得其所爱 又不能忘其所爱

每次看见树 她心花怒放 又装作无动于衷。
他们坐车或者乘客轮 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 或者从小屿到大岛
树和她喝酒 把她灌醉 背她回家 
去鼓浪屿游泳 雨追逐着浪花 树追逐着雨
她说如果喜欢她就不要和她一起 如果要和她一起 就不要喜欢
她时不时强调她是青年 艺术青年 初三就加入了共青团
她还说她有个认识十九年的老婆 
 
雨都叫他大叔 老妖怪 或者您老人家 
树所有的抒情都是想制造幽默效果  
每次见面她都想亲密 总吵着要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她说话爱用卡通口气——我们一起眯眯 一定要睡饱饱
雨常把他当成日记本:“今天海很绿 中午学校路上没什么人 大太阳晒着我”
她说要回家种田要去幼儿园教书 说要浪迹天涯 还说不行去跳钢管舞
她说喜欢上海的老房子以及很多很多的里弄
 
一起走路时 他看她在前面小跑 头发甩来甩去 矫健身影在夏日飞扬 
一起肆无忌惮的哭 笑 闹 搂搂抱抱 玩在一起 睡在一起 
他们上学上班 看书观影 乐此不彼
他每天把她叫醒  或被她叫醒 
将快乐一次次的重复 将烦恼一个个的排除
只要在一起 她说哪个城市都一样
不管是海洋城市 或者去隔壁的古城 都无所谓
雨说她要有个姐妹就好了 树点点头 心照不宣  
 
他们坚持一个信念不管结果如何 把过程当作一种财富
不管未来怎么样爱情是什么只要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不闻不问不言不语并不代表冷漠和无动于衷
因为他们知道困惑本身就是生命的动力和源泉
无聊是痛苦的敌人所以更加需要珍惜
执迷不悟是为了追求更加光明和赏心悦目的风景
每天在心里 彼此双手合十 祈祷这简单快乐筑成永恒
永恒的树永恒的雨永恒的他们 
 
树每天看着她长大 并和她一起成长
调教她 误导她 让她回归最纯粹的她
一起沉醉 在世纪大骗局里 不要醒来
去海上飘摇 去环球旅行 永远不停
就算全世界都与他们为敌 也不在乎

(2)
 
每次踏上鹭岛 树便遁入时空隧道
亚热带城堡 有他前世的爱恨情仇
小时候经常听奶奶讲她十六岁起 和爷爷三下南洋
讲那片热带雨林 讲橡胶树和星架坡
北回归线和赤道 永远有他们血脉的牵连  
 
他们没有相逢 也没有擦肩而过 
雨问树 相信命运吗?他相信 可是没有回答
在夏天安静的车厢里 他们一起进入时光隧道
一起进入童年 并且相信这是宿命
一起醉去 醒来 一起将闲散的时光挥霍
 
光与影 在行吟路上追赶着他们 
入主海底世界 成为另类生物 寻找幸福的片刻交集
有湘南海岸吗?有楼兰古国吗?有亚热带丛林吗?
假日安静的校园 雨感觉是世外桃源
他们拾起青春的脚后跟 追赶时代末班车
 
坐车时 她说习惯坐在最后一排最左边的位置上
经常一边接父亲电话 一边给树短信
她说她是脑力劳动者 是创造精神财富的
说英语系的唯一好处是可以不定期经常看英语电影
她说她没有多少青春可以给树 给不了多久
 
树多年后才知道那首英文歌名叫此情可待 此情可待吗?
爱是不灭的星辰 可是和幸福是两个概念 雨不承认
树忙着沉沦的时候 雨说这倒蛮有诗意
太极端的话她不敢说 因为她怕扁
树跟她要照片 她说想得美 凭什么 甚至说“我们又不熟” 
她帮他选背景音乐《和世界做邻居》 她说为此死了很多脑细胞
雨说她很善变 很啰嗦 很一套一套 很烦 很蛮不讲理 很莫名其妙
她回答他错误的问题是——直接忽视你的存在 或者——我不认识你  
她对自己比较有女人味道的照片都觉得汗颜 说要把头发剪了 走中性路线
她自始至终不想长大 是孩子 孩子 误落尘网的外星人
 
雨说她要天长地久 不要曾经拥有
她在想什么 阿拉伯神灯也不会知道
他们活在现代 古代 还是那个错乱的朝代 他们都不知道
有永恒吗?只有奔驰的痴顽的脆弱的无人言语的心
他叫她亲爱的的时候 她决定把他从深渊里拯救出来、
在毁灭之前 在绝望的当儿 在苍茫时刻
他们 如同硝烟弥漫战场上互相搀扶的战友 一起拯救 
 
(3)
 
被棕榈树和假槟榔遮住的天空底下 布满永恒的夏天
海风温暖潮湿 在墙角涂满青苔的图形
每一棵榕树每一块岩石 仿佛都有智者与行僧的影子
默默关注城市的日光移动 闽南人的爱与哀愁
  
树时常把她经典的信息回传给她 说精彩回放下 
雨老对女孩说爱怜的话 问她喜欢女孩吗?她半响没有说话 
她说不停的睡去 醒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她说越是靠近他 就觉得心越远 没有归期 
两天没有雨的信息 他就慌了 问是不是抛弃他了 
两天没有树的信息 她就真的抛弃他了 并且下了通牒——
“您可以继续过之前没有认识我的生活”
雨三不五时就“闭关”一下 说是为他好
 
他们好像没有活过 没有来过世界一样 
她说蝴蝶过期居留知道吗?已经过期了
把她归为儿童类作家 雨郁闷死掉后 决心成为下一个郑渊洁 
把她归为儿童类人群 雨不接受 然后狂笑 像个孩子 
她去困时 一般叫他面壁 说“你也早睡” 是稀罕的温柔
她说他只会做坏事 天理不容 捐献给灾区都要贴钱 
她说要把他送到无人的山谷 面对崖壁 
她给自己性格定位是:不讲道理 还很凶 喜怒无常 还有善变 
她愿意用尽最后一滴力量与他决裂 说能够忘记 就是一种福分 
他经常轻描淡写的说 好好的 她说 根本就没有 
她说她变来变去是因为他这样那样 
她不承认恶魔的家族里有他 说他的级别更高 是万恶之源 
 
她要用诗歌点燃革命的导火线 举起母氏氏族的旗帜 
爱与不爱 都没有答案 对她来说 都是一场灾难 
能回归到并不相识的夏天吗 她哭了 提起了他们热爱的夏天  
生活恢复到原来的景象吗 还是只有海市蜃楼的片刻光景 
是好好的 还是根本就没有 他们不知道

(跋)

你害怕了吗?圆润测测的少年 
在青葱忧郁的夏天 你仓皇逃遁
在幽怨的睡眠里 让秀发将自己抚慰爱怜 万般珍爱 不愿醒来
梦里 是你美妙绝伦的孤零 星光灿烂的青春阵营

不忍卒读的晦涩年华 将你捕获 你尝到了依依顺从的酸楚 
你的欢愉呢 这样的飘曳 无影 虚幻 不定
误落凡尘的无助 在你唇间喁喁低语 无人听见
那濒临颓废的唇 将清泉流盼 美轮美奂
忽然间你藐视的眼神将自己怀疑 神色安宁
面庞在此刻瞬间成熟 庄严神圣 冰冷透彻
万有于你的只是这隔世的甜美吗?女郎 
一千次 我徒然俯身 温馨的田园何处寻觅?
那款款呼吸果真能被我的手臂环绕 将安恬赎回?

连飘渺的爱意也要穿度罪恶之城吗?
一千次 将盈盈的昵称叫唤 蜜桃少年只是不应
而声声呼叫里 我自个沉迷了 在四月的国度醺醺欲醉
“从来就没有”,那个温柔的凶手 把恋爱屡屡封杀。。。

还要拿起手掌遮阳瞭望吗?继续这无端的伤情?
应一声 亲爱的 我们紧紧相拥 在夏天的岛屿和爱情的城堡
在离别依依的阑珊夜色 我们相牵 向梦的深渊滑行 
让我们相信­——爱 就是拯救


上一篇

葡萄藤在泪眼滋润下向橙色的日光蔓延,沉湎于你明净的呼召无法自持。


关于日课

举报

  • 玄武樱   2017-12-05 10:19:56

    光阴的穿梭
    如魔法棒挥落
    终要把灼灼闪耀的花色
    换了

  • 平一   2017-12-04 23:56:09

    这种梦中呓语风格,象是语言的魔术,只能惊叹,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