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没动笔认真写过东西了?对我来说这好像是一个很伤感的话题,就像饥荒年代的人被问到多久没吃上饱饭一样。如果有人这么问我的话,我觉得我很难给出一个精确点的答案,但是总是觉得好久没有动手写了,以至于连认认真真的写一篇三五千字文章的勇气都没有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要离开的时候尽管有再多的不舍也依旧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其实内心已经翻腾了很久。
在中国大多数人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因为大环境保守的原因我也刻意的显得低调一些,也免得跟大众趋势偏离太远而被指指点点,以至于连真实感情的流露都要加以隐藏,表面上看上去是在逃避些什么,更重要的是在躲避些什么;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就连动植物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自我保护机制,更何况是人,因此我们也总是很难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出来,这有点像心理学上的本我。
上周末去看了蒋方舟和刘柠老师的漫谈,主题是关于东京文化的;说实话在去之前我只了解蒋方舟一人,可能是因为年少成名,蒋方舟的年龄跟我更为接近的原因所以对她的了解要多于刘柠。还有一点我要坦诚的是蒋方舟的书我还真没看过,不过在她的博客上看过一些她的文章,感觉都挺不错的,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篇《作为读者的谦逊》在读过这篇文章之后对于读书这件事我开始更加谨慎了,也更加变得谦虚起来,我想这个应该跟我阅读的积累和读书的素养提升有关,可是那篇文章无疑是像警钟一样在一定程度上敲醒了傲慢中的我。
蒋方舟和刘柠老师赶到言几又书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十几分了,那天北京的天气特别好,晚上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各种晒北京天气的,而我那会也才真正的意识到原来北京能有一次这样好的天气对他们来说是那么的重要,雷布斯也发了微博晒晒北京这来之不易的好天气;而我个人不怎么关心是因为我很少出门,有时候买东西直接下单几个小时旁边的超市就能给我送到,而且服务态度都挺好的,水果蔬菜速冻食品都能买到,真正实现了足不出户,我在自己的小屋里过得像个君主一样,所以就更加愿意宅在家里,或读书或电影,但是就是很少提起勇气去写点东西。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懒癌,就算是我也懒得去看医生,我也是够懒的,但是我敢保证我不说最懒的,因为每个周末我对会打扫房间整理衣物,出门的时候之前虽不至于收拾的光鲜亮丽,但肯定不会让人觉得邋遢,这也是对人起码的尊重。穿着拖鞋去聚会,坐在饭桌上看不出来,可是离了饭桌,光脚的形象瞬间显露无疑,厌恶之心油然而生。
天气有点热,我坐在座位上看着电子书,时不时的扭头看一眼那个年少成名的才女,有点小清新,更有一种邻家女孩的味道;她站在离我不超过三米的地方,和刘柠老师正在交流着漫谈的内容,我很八卦的竖着耳朵想听到些什么,可是还是没收获到什么可以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信息。
蒋方舟说好久没上台了,还有些紧张。我有些差异,怎么会这样,这只是一个百十来人的小场面而已,后来想想自己的想法也是挺傻的,孤零零的坐在台上,台下数百双陌生的恨不得闪着泪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怎么可能不紧张;我记着好像听老罗的视频里提到过自己尽管做了很多年的演讲,但是每次上台的时候还是会紧张,这种紧张的情绪一般在十几一二十分钟之后就会消失,然后就能甩开膀子尽情发挥了。
没有聚光灯,没有摄影师,也没有镜头,狭长的房间有些拥挤,但氛围还是挺轻松的;蒋方舟时不时的语出惊人也总是冷不防的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刘柠老师也跟着笑了,虽然台上的两位年龄有差距,但是一点都不妨碍彼此之间的交流。他们聊了很多东京文化的内容,说了很多地名、书店和名人,除了村上春树之外,其他的我一个也没听懂,这并不影响我听他们介绍自己在东京的一些感悟,其中不乏提到东京的文化,较多的提到书店、画展;也谈一些敏感的话题,比如流落到国外的一些保存完好的青铜器、瓷器,因为一些历史的原因,谈论这些的时候还是略显谨慎的,谁也不敢保证台下会不会有一个爱国的热血人士因为听了那句受刺激的话而往上面扔臭鞋。也有提到一些我个人并不是很认同的观点,比如生活在东京的人过得比较有文艺范,而不像在北京这样每个人好像过得都很压抑。每个人都有追求文艺的权利,这并不代表每个人都有追求文艺的诉求,我始终觉得文艺应该是一个小众群体,至少不应该像普通话一样以非常普通的形式存在于人群中,我也很难想象当身边的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文艺两个字的时候会是一个怎样的文艺怪像。另外我觉得生活在一个国际化的大城市里大多数人注定都会过得很压抑,这种压抑从某一方面来看可以体现在生活节奏上,在上海、在深圳、在北京我很少看到马路上有人慢悠悠的走路,尤其是中年人更是如此,也许他们走路没那么快,但是你很少从他们身上看到散漫,我觉得这些跟一个城市的经济环境有很大关系,至于文艺更像是平民生活圈里的高尔夫,表面上可以大众化,可是能享受它的人毕竟不会太多。大抵学问是荒江野老屋中二三素心人商量培养之事,朝市之显学必成俗学;我想文艺大抵也是如此。
最后蒋方舟临时性的增加了一个环节,突然间让刘柠老师谈谈性这个话题,尤其是关于日本人对于性文化的态度;所有在场的人平均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四岁,而且是在北京这样一个互联网高度发达的城市谈论性这个话题也算不上很前卫,毕竟在这个随手都能找到“岛国片”的年代里很多人还要通过这个去学习和探索,只是我们长期受某种文化的压抑而羞于开口就是,这种性压抑不单单是受儒家文化的影响,我觉得很大一方面原因还受没文化的拖累。
蒋方舟讲了她在欧洲和日本都有去看脱衣舞,之后说了一些自己对日本性文化的看法,说的不是很系统化,但是可以看的出来她是真诚的想要表达自己内心对于日本文化和性文化的真实看法。
签售环节的时候我也去买了两本书,这些年不仅养成了买书的习惯,还把藏书的习惯也养成了;因为去的人很多都是年轻人,所以不少要求合影的,蒋方舟也是来者不拒,跟每一个合影的人都站的很近,甚至可以说是像情侣挚友一般贴在一起合影的,丝毫没有距离感,每签完一本书都会替你合好双手奉上并说一声“谢谢”,显得很谦卑、很真实,丝毫没有一点大牌的架子,刘柠老师也是如此,去找他合影他也很爽快的答应,合影的时候有意把身体压到和我相同高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