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红之前提议了几次聚会,大家这样那样事儿没能成。前天晚上又提出来,这个秋天见个面,地点济南,我们的第二故乡。时间也定下来了,大家都表示,只要家里没什么特殊情况就都去,老朱老耿倒是同意,她俩是老济南人,小杨说她配合。很快她俩提出了计划打算,包括吃住行等等。别看老朱平时总是这那不学不会的,关键时刻还真能瞪起眼来,主意还挺正的,思路也挺清晰,看样子老王小王熏陶得不错。
老耿行事比较周全,行程考虑得也很细致,她一向是稳稳当当的那么个人。我们刚下连队在一个分队,她话不多,挺能干的。我脾气急,她慢性子,总是让着我,冷静地应对我的情绪变化,也很认真地聆听着好的不好的倾诉。那个时候,她就爱织手套毛衣啥的,她的巧是默默的那种,不吭不哈的,心里有数。今年春天去扬州,她在火车上还拿着针和毛线球,边啦呱边织啊织,织了五颜六色的小围脖送给大家。老耿个子很高,体态适中,没见她穿过高跟鞋,老朱也不穿,不过想想我们这帮人,真是物以类聚,还真是很少有穿高跟鞋的。
老耿吧人不胖,就手有点胖,所以冬天常冻手,我就记得她冻手,张芳萍冻脸。离开济南后回去过几次,基本就是跑医院或是出短差,东边中间西边,因为这两个原因和老耿老朱见了几次,见面仍是象从前那时一样长谈,她俩仍旧象从前那样,安静地听我说一些事,并不打断我。
就是这样,我的这群伙伴们,就是这样平常又珍贵,虽然分布在不同的省市,很少见面,见了面却如故,十七八岁时的友谊,情义无价呢。改天再说说其她人,画画像,都在我记忆里。今天栽了棵桂花苗,放在室外通风,晚上搬了门里,明天上午再搬出去,沐浴秋天的风和阳光,希望她能好好地生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