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山地时间10月25日周五的最后一刻,飞机降落在阿尔伯克基机场。取了行李出来,已是26日凌晨时分。儿子驾车来接我,父子重逢,相拥大笑。这里面有彼此的想念,也有我们小计划的成功。 我这次回家的行程因为一些小变动,导致了提前。我没有透露给妻子,悄悄告诉儿子,希望给她一个惊喜。儿子平时在大学附近住,很少回沃伦溪乡下。他跟妈妈说,周五要回去,到半夜了。妻子交待给儿子钥匙的放处,就安心入梦了。所以,我们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主卧的门关着。为了不打扰她休息,我俩蹑手蹑脚地进了儿子的卧室。睡下后又聊了一会,睡的时候就凌晨两点多了。
期间,我们听到客厅有声音。知道是妻子听到响动出来巡视。我问儿子,妈妈会进你房间看你吗?儿子说,一般不会。我们又等了一会,她果真没有进来看儿子。我和儿子说,要是你妈妈上洗手间,我悄悄进去躺在床上,准会吓她一大跳。儿子乐得嗝嗝笑,又不敢大声。她第二天早上说,看到门口放着儿子的鞋,就放心地又回去睡了。(她的确没有看到我的鞋,我特意把鞋放在了更靠里面的位置。)毕竟儿子已经22岁了,当妈妈的对儿子十分放心。在这方面,我还是很欣慰的,他们彼此之间有了成年人的态度。
第二天早晨,儿子还有别的安排,要早走。我们都在5点半醒来,把行李箱从车上取下搬到客厅里。这时,妻子从主卧出来了,看到我们满眼的惊奇。因为她以为我至少还要一周才能回来呢。我拥抱着她说,这是做梦呢,做梦呢!真是如此,儿子走后,她一直到下午吃饭的时分,才真的意识到我是回来了。抱着我又哭又笑。我们分别了一年零三个月,她一个人在家操持,实在不易。傍晚,她拉着我去四周邻舍送了我带回来的北京糕点,又发给好友们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我们还去看望了病中的一位阿姨,送去她托我从国内带来的中草药。
这一天,充满懵懂和新鲜,我又回到了沃伦溪畔的家,又置身在异国他乡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