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衣柜”的想象游戏
超越,是一个颇受人喜欢和期待的状态。而可以超越时空,那就更令人神奇往了!因为太不可思议,所以这种事怎么可能和“我”有关呢。但经历超越时空这种现象,每天都会发生在人们生活的不经意中。从早晨醒来,回忆到昨晚的梦境;上班的路上或做家务的过程中,有一段走神的时间,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正在开车或正在扫地;一天中的某个时,忽然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什么古怪的念头或奇思妙想,随即它们就不见踪影了;当给孩子讲童话故事的时刻,看着孩子听得津津有味,也许你只是觉着愉悦,也没什么太多的想法等等,这些时刻中的你都是在经历着超越时空。所以,它们仿佛是人生活中的盐,不可或缺。
真是要感谢许许多多的儿童文学作家,是他们的作品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安全而又美好的超越时空的机会,比如阅读《纳尼亚传奇》和谷川俊太郎的儿童诗。在河合隼雄先生带领读者游览孩子宇宙的时刻,把这样一些机会摆在我们面前,要是轻易放过去了,多少有点儿可惜。下面我们就具体而深入地去看看,如何从“衣柜的门”进入“超越时空的世界”。 河合先生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衣柜”,如果一辈子也没有去打开过,未免太不幸了。(第一版,79页)这话说得是不是让人感觉遗感呢?但路易斯的《狮子、女巫和魔衣柜》,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完整而又精彩的进入“衣柜的门”的想象游戏。游戏的引导语和规则,均是《狮子、女巫和魔衣柜》里的原话。我们可以给自己,或给小孩子,或给你的伙伴念着这些话。按着路易斯所描述的步骤来体验一回这个进入“超越时空世界”的想象游戏。
我们要开始玩进“衣柜的门”游戏了。听(念)着下面的话。 你开始想象,“走进一间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口大衣柜;衣柜就是门上有面镜子的那种……心里想,打开衣柜门来看看也好,没想到柜门竟一下子开打开了......往衣柜里看看,只见里面挂着几件大衣.......闻到大衣的味儿和触摸大衣的感觉了......走衣柜,钻到大衣中间,脸蛋在大衣上摩几下,当然,柜门大开着.....朝里走,发现第一排大衣后面还挂着第二排大衣。往里走了一步,又走了两三步......一面还在往里走,一面推开层层叠叠软绵绵的大衣.....又往里走了两步.....看见前面有一点亮光,这光……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又过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树林中......(你也许)感到有点害怕,同时也觉得好奇和激动。回头看看......仍然看得见衣柜开着门,甚至还看见刚才走进来的那间空房间。要是出了什么事,总可以回去的……(继续)朝前走,然后停在(一棵树下等待,看看有什么形象从你面经过,或者说你看到了什么)。” 等待游戏者看到后,完成描述。也可以等游戏结束后再说出来。【提醒,大概停留三、五分钟,如果描述不完,可以下次游戏时,再去接着看】。 “找到回空房间和衣柜的路……在树缝间……有一块亮光……看见大衣柜的门了……(往回走),不一会儿就感觉到身边的大衣,脚下是木板。突然不知不觉就跳出了大衣柜,回到原来那个空房间。把身后的衣柜门牢牢关好......(对自己或游戏者说)回来了,我(或你)回来了,没事儿。”(引自译林2014版,15-16页,括号里的内容为笔者所加,省略号可视作引导时的停顿。)
路易斯先生对这个游戏描述介绍的多么清晰,他自己就是按着这些步骤进入想象出“柜中天地”——那片超越时空的天地。谷川俊太郎的“衣柜”诗,描述了他进入柜门后所看到的内容。他在想象中进入柜门,来到了陌生的郊外,时间是在风尘仆仆的黄昏,见到了一个拍球的女孩,听到了咚咚咚的拍球声,发现的神奇的事情是,球拍一下,长一岁。
谷川先生做完游戏之后,带回来一首诗;那我们自己尝试着玩一回游戏,看看能带回来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