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和妹妹常常在家里做游戏玩。好多游戏,到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有趣。我们五六岁时,玩的一个游戏是开公共汽车。把家里的六、七个小凳子和马扎排成一溜。一个当司机,一个当乘客。还要摆出一张北京地图。虽然不认识字,但大概天安门、故宫、北海、颐和园这些地名还是知道的。司机每次到站停车要报站名,当乘客的要上下车,好像车上有很多乘客一样。两个人玩得都很投入认真。
我们家从车队家属院搬到一个学校的家属院。那片院子空旷,长着好多蓖麻,有的很粗大。我爬到蓖麻杆上当动物园的小猴子,妹妹做饲养员喂猴子。
小学一二年级我们玩老师学生游戏。安排好课程表,一个当老师,一个当学生。按照上课下课,还要布置作业。俩人轮着来。
似乎那时候,不缺游戏,总能想出玩的点子来。一般都是我起头,她一般都是附和的。甚至我订一些不公平的规则,她也接受。有时候我也会捉弄妹妹,记得四五岁的时候,爷爷照看我们,下午时候会给我们一人发一个苹果。我拿着苹果对她说,“哥是豁豁嘴,吃得慢。你是狮子嘴,吃得快。”妹妹高兴地就把整个苹果吃完了。这时候,我才细嚼慢咽地吃,馋她。把她气得直哭。只要换个花样捉弄,她就依然“上钩”,我就依然“得逞”。我这个童年养成的毛病,真是害己不浅,从来和女生不会相处,常常以玩笑形式捉弄人家,以为天下女生都是自己妹妹呢,结果搞得自己灰头土脸,不受女生待见。
我们一起玩到大概小学三、四年级,之后就各有各的同学,不再有什么更多的交流。现在回想,直到我们一家去美国前,从十岁到四十岁,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流。俩人在一块儿时,仍然是爸妈面前的小孩子,我也不会让着她,对待她还是小时候的相处模式和理解模式,没有注意到妹妹已是女大十八变了。这当然会带来许多的误会和误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面对。
不过,妹妹的确变得成熟了。人到中年之后,她去参加不同内容的成长小组、读书小组和公益活动,将学习到的很多成长理念运用到她的家庭生活和工作中。她的自省意识也促使她跟更多的人去交流。我也成为她交流的一个对象,这时我仿佛成了她的听众。
去年,我们探讨了行动力的问题。结果她开始注重行动,比如日课举办的写作活动。我问她参加与否?她说参加,结果真的就参加了。让我这做哥哥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她昨天说写“我的哥哥”,今天又说还要写一篇,不得了啊。于是,我就陪着她,再写一篇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