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写的点滴回忆,路骋老师看过后,订正了几处关键的时间点。烁方老师说,今后可以多写一点意象对话发展史。朱老师也发来微信,订正了一处时间和一个小细节“在承德荒废时间的方式是下象棋而不是打扑克”,并补充说“意象对话能发展起来,‘小学生们’的确功劳很大,有些人虽然现在离开了意象对话团队,去了其他流派或退休了,但是他们的功劳我都还记在心里。”有一位不认识的读者提出对拙文中一句话的词语使用问题。这句话是“仍然留在意象对话队伍中的也只有赵海燕老师、叶前师姐和我”,他说可以去掉“只有”。我在琢磨他的这个建议时发现,这句话整体上没有准确表达出我要表达的意思。朱老师的补充替我表达出来了。我也借着这个机会,就把1999年在朱老师家小组活动的情况就能记起的情况分享出来。
虽说我是在1999年下半学期,大概在10月份首次在课堂上见到朱老师,开始每周向他请教问题。但我去他家参加小组时,小组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记得有叶前、张剑锋、赵海燕,还有一位残疾人男士、两位中年以上的女士,七、八个人参加,在我去后,还有似乎还有五、六位的陆续加入。小组始终保持在十位左右。我和海燕是年龄最小的。我现在回想不起来这些人的原因,恐怕当时还是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不太关注他们。我除了去学习,还有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去吃饭(改善伙食)。那时小组活动完回家,和海燕一起坐地铁,似乎话题都是说晚上吃的不错。因为那时候,小组活动之后还要一起吃饭,饭费就是每次小组收的课费。他们都工作了,每次交50元,我是学生每次交5元。我是一定要把这5块钱吃回来的。每次点菜,我都会跟海燕说,没吃过啥就点啥。所以,对一起活动的人就不太关注。
我印象中,小组里面就是大师兄张剑锋和大师姐叶前发言较多,但每人都参与分享。似乎就他俩对学心理学特别积极、对心理圈也熟悉。但其他人用现在的话说都是为“个人成长”而来的。小组里偶尔有人离开了,朱老师都会说,可惜可惜,再盯一盯(情结)就能过去(化解)了。在当时来说,只有这么十几个人说意象对话的“语言”,若是有人在旁边听,都不知道我们说的是啥。我们很快乐地形容说,这是我们的“黑话”。
那时处理自己的情结,不像现在这么“紧迫”。主要是当时整个社会环境不像现在学习心理学氛围这么浓厚,目的性这么强。大家都对情结颇感新鲜,不觉得是个什么刻意要怎么样怎么样的事情,基本上就是朱老师怎么要求就怎么做,由他把关就好。到了林大之后,小组人变多了,意象对话的第一本书《我是谁》也出版了,意象对话开始形成完善的体系,这时候加入进来的赵燕程、何明华、苑媛等老师学得就比较正规也比较正式了。
有一件事,我印象很深刻,就是有一次小组活动讨论意象对话心理师的评级,朱老师详细解释珍珠、水晶、黄金、宝石的心理象征含义。我也清晰地记得我当时的心态,就等着他们说完这些“梦话”赶紧去吃饭。差不多十年后,等我手捧着珍珠级意象对话心理师的证书,还是觉得挺震撼,因为“梦话”变成了现实。
那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小白”,小组活动时,朱老师除了带着大家做意象对话练习,是什么都讲。分析案例、释梦、分析画、笔迹心理分析、电影分析、弗洛伊德、荣格、弗洛姆、催眠、行为疗法、森田疗法、认识领悟疗法、马斯洛等等,我们就像海绵,朱老师就像水。从一进门到晚餐结束,大家都是在不停地讨论,朱老师是逢问必答。这就是非结构化小组活动的魅力,每位参与者基本上都是自然而然地呈现问题、自然而然地解决问题。朱老师带小组,一直保持着这个传统。
那时候,还去八大处的茶亭活动过至少两回。其中有一次,朱老师刚买了夏利车,就兴奋地拉着我们去八大处活动,他开得不熟练,路上车又多。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等到了八大处停车场,我一下车,双腿发软,浑身上下轻飘飘的。紧张了一路,这回可是彻底放松了。
在朱老师家的小组时间有一年多,后来搬到西直门的《心理小木屋》编辑部,在那里活动的时间不长,等到2001年后半年,小组就搬到林大的心理系会议室了。
行文至此,忽然想起的一件小事。我刚去第二次,和大家都很生疏。那时大家是围圈靠墙坐在木地板上,我不小心把身旁的一次性纸杯弄翻了,水撒在木地板上,不敢声张。偷偷地一点一点地擦水。忽然,朱老师注意到我的异常,问我怎么了?我很囧地说,水撒了。大家顿时哈哈大笑。我还想,他怎么发现的呢?那笑声仿佛就响在耳畔。
以上的回忆和认识肯定会有不确和偏颇之处,欢迎同仁们继续指正和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