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刚刚放学,要从一条街去到另一条街。
隐约已经看到另条街的街口了,眨眼的功夫却迷了路。
再度出现画面时已置身于一个热闹拥挤的商业中心,仿佛清明上河图的某个局部,又像威尼斯商人的集市。
眼看天要黑了,还没找到去那条街的路。
忽见左边出现周庄的双桥,有些欣喜。高一脚低一脚踏着石板过桥。桥下河道蜿蜒,渔火点点,是江南水乡的夜景。
心想反正找不到了,到了这儿也不算迷路。就放心下桥往前走。走着走着,一间有灯光的小房舍就在桥下不远出现。
门是开的,进屋一看,竟然是一间裁缝铺子。
屋里到处是做衣服的材料,有皮料、布料、棉麻丝绸,各种饰品琳琅满目,塞满小小空间。
两个仿佛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裁缝师傅模样的两兄弟,正忙着把做好的衣服装进箱子里要送给客人。我知道大哥是皮匠,二哥是布艺匠,他俩好像对我很熟,但忙着发货,没特别招呼我。
屋子是细长的,像一个过道。
往里走,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小师傅,是个少年,应该是他们的弟弟。见我来了,就递过一个包袱给我,示意我定制的衣服也做好了。
我说不记得在这儿订过衣服呀?少年师傅也没说什么,但很确定地把衣服包交到我手上。
我捧着包袱往前走,想放在案子上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衣服。那少年好像有事情,侧着身从我身后走过,跟我换了个位置,让我更靠近里面。
这时发现里面竟然有个门,思忖一下:推开门,会不会就是那条街呀?
果然是。
惊讶中梦醒了,犹记得开门是一条路,拂晓的空气,清凉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