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瞳

2025-04-05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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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

1.清明,春天的第五个节气,据说这个节令期间会“气清景明、万物皆显”。事实是昨天狂风大作,尘土漫天,万物混沌。

昨天我和大江拉上舅舅,回老家上坟,在高速上一堵就是四个小时,本来一个小时的车程硬是开到了12点钟才回去。他们去给大江的外公上坟,我则是回去给我爸上坟。大姑姐把我送到了坟地附近,我拎着他们分给我的一袋纸钱去往坟地。由于风太大,我找了个木棍按在纸钱上,勉强烧了两沓,其间有正在燃烧的纸片引燃了旁边的蒿草,我赶紧用棍子敲灭,再不敢烧,怕造成大范围火势。坟地的松柏张得苍劲油绿,仿佛一股旺盛的生命力。苹果花还没有开,花苞很小。路边坡有一些苜蓿,但看起来很干,风吹得人站不住,我便没有去撅。

哥哥的白车停在门口,我推开铁门进去,再到里间,发现他正在炕上睡着。看见我,他打了声招呼继续睡。侄子看见我来了,跑过来,跟着我。我先从厨房拎了桶水去浇门口的花树(上次回家从我婆家移栽过去的),发现已经浇过水,又看到院子其他花也都被浇过水。便去割韭菜,大概一平米的韭菜地,里面嵌了不少树叶,我用菜刀把它们都割下来,想着回城可以美美吃一顿菜盒。

从院子的车棚底下去了撅头、镰刀和担笼,带了侄子去地里挖了些葱。天旱,地太干了,菠菜长得枯黄,我挑稍微绿些的挖了些,又在坟地旁的柿子树下发现一些韭菜,和着荒草割了有两斤。割韭菜的时候我有种使命感,觉得自己是在帮助韭菜长得更好,我割了这茬,下次它们长上来的会更好,我盼着来一场雨水,好让它们滋滋地往上窜,然后我再去割。

那孩子或许是觉得撅头好玩,跟着我挖了几根葱,但叫他帮我拿撅头和担笼回家,他却跑了。在家门口把我的菜篮子打翻,韭菜散了一地。我生气得骂了他一顿。

他还把土疙瘩扔到干净的水泥路中间,扔了很多,我回家拿了扫帚清理。

家门口土坡上的苜蓿也长出来一点,我撅了一点点,够吃顿苜蓿糊涂。

侄子扛着一根竹竿出来,我没有理他,任他在那里玩。这时他爸睡醒出来了,看见儿子,一下子火冒三丈,说头顶是高压线,万一举着竹竿触到,就没有双臂了。他怒不可遏地教育着儿子,并拿出手机视频给他看,孩子并不为所动。

我把从地里挖回的菜找了塑料袋装好,放在大门口,插空告诉我哥记得带回西安。

然后带上我在院子割的那些韭菜准备回家。他问我咋回去,我说路上挡车。他又问“他确实忙得顾不上接你?”我说“没事,车好挡。”

我走出家门没几步大江就打来电话说他来接我了。我哥继续在家教育他儿子。

2.三天假期,比平常周末多一天。早上我打电话叫我妈来家里,她一开始不愿意,旁边的孙子一听就要来,她也想带孙子出来走动走动。我让他们挡出租车过来,2年级的小学生办到了,他们花了35元,我妈让我数了司机找给他的65元,没错。我又给了我妈300元。

锅里炖了羊肉,我想到我姐在袁家村的档口卖的是馒头,大概舍不得吃肉,等羊肉熟了都捞出来带给她。我叫了个车,27元,就把我、我妈、我儿子和我侄子四个人拉到了我姐的馍店。我们刚一到,她就开始给我们端来她和她嫂子亲手做的进糕。三碗,她们一碗卖8块钱。我儿子要吃粉汤羊血,我去买,人家看到我是我姐的亲戚,很热情地给做了两碗,并没有收钱。这事让我姐很为难,她跑过去要给人家钱,人家不要。说是人家要吃她们的馍,她嫂子不给人家,所以才不好意思我们白吃。她又给我妈要了一碗搅团鱼鱼。孩子们闹着要喝矿泉水,不喝我姐用碗端过来的水。我们坐着吃饭,我姐和我妈说话。孩子吃完,跑去玩,我带着侄子去找。后来孩子又找我,我们互相找了半天才找到。

我姐和她嫂子这两天被经理训话了,因为馍蒸得有点黄,空隙大。她脱掉袁家村统一的围裙和帽子,我看到她头顶全白了,一脸疲惫,她干了将近四十天了,一分钱工资还没有拿到,而且她们卖的是最便宜的馍馍,可能挣不到多少钱。

我儿子气呼呼地说自己浪费了时间,跑这么远只是吃了个袁家村,也不想跟兄弟玩。急着要走,我们先上了618路,侄子被我姐从我身上撕开。后来她又不放心我妈和孩子回去,自己坐着公交车去送他们。我很过意不去。

但是我却不愿意再接他们来家里玩,我不喜欢调皮的孩子。我也不想看见我姐疲惫不堪又觉得自己命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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