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在晒花花,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把它们吃进肚子里。
事情是这样的,午后我在野外踅游,在一处田间小径,发现了几簇野生的苜蓿,苍老的茎杆伸过来窜过去,乱蓬蓬的一大团,其间密密的开满了紫色的花穗,在正午的阳光照得显得紫色有点暗,但也格外浓烈,路过第一株我没在意,但紧接着又看到第二株、第三株,总共五株,然后我就有点不淡定了。
因为我的脑子里用有一帧画面,多年前家里喂养一头大骡子,食草量惊人,靠割野草根本不够,于是种了大片苜蓿,顺着地畦每天割一块,前面割,后面长,一茬一茬反复,不记得什么原因有段时间节奏慢了一点,前面留的久的开花了,也是紫紫一片,妈妈将花捋了回来蒸麦饭,那个味道就这样深深刻在我脑海中。
所以今天总觉得不做点什么这个事情过不去。
说干就干,我当即回家拿了个兜子,把所有的花穗采摘回来,清洗后沥水备用,晚上妈妈看到,告诉我应该捋的,那些碎梗也要不得,她在灯下有一个一个剔,只剩下花米儿。
其他步骤是我们这里能吃的花儿野菜躲不过的做法,干面粉,调味盐和花椒面,滚热花椒油淋,拌匀,上屉蒸熟,吃的时候再浇上灵魂蒜醋汁。
说不上是美味还是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浪漫神奇,总是心灵深处熨贴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