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交作业。楠在看书,拍来一张关于丁香结的图片,就也想写点什么,一些零二八碎的感想。
上午,看着小学新生报到认班级和老师。欢迎标语红底黄字,很是喜庆。我想起我小时候,入学虽然没有这么些隆重的外观形式,仿佛也没有家长陪同,就背搭着个书包去了学校。大家都在幼儿园一个班上的,还都是熟悉的面孔,便没有觉得什么不适应。
还能记得老师让练习背起手笔直地坐着,不能说话,只能看黑板,这是练习坐住听课。放了学,大家排着队大声唱着歌回家。走到谁家谁从队列中出来回家,谁家的饭菜味儿已经飘出来了,我记忆里经常飘的是煎鱼的味儿,奶奶煎的,香极了。
吃完午饭,大家都带着酒瓶子转型的水瓶去学校午睡。要么趴着,要么和同桌一个在桌上一个在凳子上。桌子和凳子都是自己从家带的,要么带桌子要么带凳子,都是长的,两人式的。凳子一般每家都有长条凳,不知道家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桌子。
家里有上学的孩子,桌凳至少五年都得放学校,放寒暑假是要扛回家的。我那时候个子小,扛不动,都是秉良帮我扛回家,开学前再扛回来。他生日比我小一个月,还要叫我声二姐。他上课不爱听讲,整了一个玻璃罐头瓶,挖了些细土,捉了些蚂蚁放在里面,就盯着蚂蚁在里面团团转。初中没上完就去济南贩鲜去了,骑着摩托车来回。后来有一定规模了,开了饭店,挣了钱成了老板。再后来沾上了赌,饭店经营也出问题了,还欠了些债,家也散了,人现在也不知道上哪了,神出鬼没的。
一个人的一生,就是四季啊。有春苗的萌芽,夏花的繁盛,秋收后的落寞,也有冬日暖阳下的积雪。周而复始。我的开学季,也是曾唱着春天在哪里的清澈明亮的时节啊,包括我在内的那些小伙伴,都四散流落在天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