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了书店,用一辆三轮车带着几百本诗集和两只捡来的狗,在全国各地流浪,沿途摆摊售卖诗集,也打一些零工,所到之处都留下诗作,交了很多朋友。写的诗都是大白话,和他人一样天真烂漫。有一首写的是,一个叫莫斯的家伙,人在上海,知道他要进藏,嘱咐昌都的朋友招待他,不巧的是后者刚巧有事要出藏,便又将此事委托八宿的朋友:
莫斯在上海/遥控昌都的程智杰/程智杰在昌都/遥控八宿的唐铁志/唐铁志在八宿/遥控贵州的阿琪阿钰/我顺着风到八宿/天空遥控的风在八宿的窗外/呼呼呼响个不停/在温暖的屋子里/唐铁志用从成都采购的蔬菜/土豆、土鸡、鸡蛋、牛肉/做了一首温暖的诗/诗的标题像家/是唐铁志破费的/八宿一宿
“谢昂娜,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那当然,我都结婚好几年了,还好没孩子。”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变得沉静了,你给我的感觉,像是丢失了什么东西。”
“阿琪,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成家呢?”
“因为”,他憨笑地挠挠头说,“谁愿意嫁给我这样的人呢?”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一个行吟诗人吗?”
“除了写诗,我也做一些事情,能够养活自己,但是通常人们想要的不止于此。”
“如果有人爱上你,愿意追随你,你会为她放弃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我没觉得现在这样不好。可是,谁知道呢?或许那时会发现更好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