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

2025-09-1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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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周末回家,爱人和他的朋友接到我就直奔去吃烧烤“新开的店,友刚他们已经在那等着我们了。”每晚的轻断食和八点的读书会在他的吃喝玩乐面前统统让步。真羡慕爱人的精力,如果不是每周末和他一起吃各种饭、赴各种约,我的社交圈子越来越小,简单的生活让我安心舒适。


到了饭店,友刚已经点好了菜,他口腔溃疡不吃烧烤,点了四个炖锅,鸡、饿、鱼和一个素什锦,爱人和宝琛俩人喝一瓶白酒,友刚和另一个朋友很啤酒,酒过三巡爱人的话开始多起来:他特别能讲自己少年时代的故事,从小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家人忙没人管他,加上性子野,简直就是像个野人一样长大。读小学的时候需走一公里的国道,他和小伙伴扒过路车的“顺风车”,掏货车上拉的红薯干吃,二年级一次扒顺风车时摔下车被后面来的东风卡车压到腿,当场昏死过去,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现在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脚面上好长一个伤疤。


当时家里穷孩子多房子少,他说,一年四季三季都是到处跑着在外面找地方睡,养鱼的鱼塘塘埂上的小屋子,去几个同学家睡一张床,整夜的不睡觉,结伴去莲塘里偷莲子,去人家菜地偷辣椒,放学路上逮人家鸡糊上泥烧着吃…..


我听的心惊肉跳,这在我的家教生涯里,不就是奶奶和父亲眼里最不齿的、少家失教的孩子嘛。我们被严厉教育就是避免成为这样的人,于是我们兄妹几个都成长成了另一种模样—-听话、苍白、却缺乏生命力的有道德的人。


这次爱人的话题不在这些地方,他提起了初中时的那个孙祥老师:“前几天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到了我那(工作的地方),说他的学生在这,让我安排一下。我说我刚好不在,出来开会了。我不想招惹这个人,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读初一的时候他是我们的班主任,他老婆在八里坡教书,那时侯已经怀孕了,他每天让我骑车去接他老婆回家,那一年刚好修312国道,路可颠簸啊,那时候我也小不懂事,每天都去接。现在我想着都后怕。”


友刚吃吃地笑:“你记不记得他让你帮着给幼儿园的老师送电影票?”


爱人趁着酒劲儿脖子憋的通红:“我那时侯啥也不懂,这孙祥真是坨翔,我每天下午把他老婆接回家,再跑着给那个幼儿园老师送电影票。你说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女儿曾在这个学校读过一年初三,他说这个孙祥每天拿着手机站在教室窗户偷拍班里的女生。她的好朋友张静总是被拍,甚至都不是偷拍,把张静气哭了好几次。当时我气愤不已,让女儿和张静一起去告诉校长,女儿说张静不敢去,因为孙祥是副校长。爱人不说这些事我不知道他曾经还助纣为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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