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快二十年没有输过液了。在美国除非人快死了,不然没有输液这件事。
没想到又回到了儿时的记忆。小时候最怕输液,太无聊了,也没有手机,只能盯着液体一滴一滴的慢慢下来,对adhd来说真是绝望,哪怕给我个卷子写写呢。
输液室是很有意思的地方,老人家居多,有哼了俩小时歌还不累的老大爷,有和保姆吵架的老太太,有带孩子来的妈妈。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气,加上这个医院没有翻新过,还是木头椅子,真感觉回到了上个世纪的医院,配上粤语聊天的背景音,还有些是客家话,我恍惚间以为穿越了。
现在和小时候记忆最大的区别就是滴液速度变快了,刚才第一瓶滴了快一个小时,护士都不耐烦了,给我调快了,小时候总感觉那个速度很慢,还不让调,在我妈单位医务室度过绝望的一个又一个下午。
都说童年的记忆很美好,我怎么不觉得,只觉得很绝望呢,现在可以刷刷手机,和朋友聊天,打完吊瓶去吃早茶,明明现在的日子更美好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