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眉山好像是画上去的。树叶蜷曲着身子，也感觉到了冷，还好死亡的日子已经倒计时。
中午大姑家吃了饭。大女儿给她买了一只羊。家里有孩子，屋里满的，三个人哄一个孩子，还觉得忙碌。不到一岁，孩子跟大姨夫学会了骂人。生气的时候一个劲喊。不会写，不知道意思，但已经运用自如。
时间还早，体育场长廊里躺了会。每天有人在这里睡觉。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泥瓦工，身上糊满白点子。微风拂面，不时有人经过，我睡得浅，没有修炼到可以自由打鼾的境界。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巨大的火球，燃烧，燃烧。烧掉了四肢和身子，只有脑袋完好无损，一副都挺好的模样。
有人叫醒了我。原来是我的同事。他说我打鼾，比那两人都高。我想辩解我从不打鼾，我也没有睡着。我总是这样，自以为是，自以为醒着，其实一直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