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在工作上，有两件事值得记一下。

第一件是早上七点四十开会。一位来校第二年、三十出头的女主任C老师向大家公布了今年高中“走出教室”的安排。今年只有一个新团，是校外公司办的“内蒙古团”。接着C主任让我们填谷歌问卷，问谁愿意做领队老师。

我觉得挺奇怪。开学都两个多月了，从没听她提过要交带团计划书的事。按以往流程，主任通常会先问问同事有没有新团的点子，也会发邮件提醒截止时间。

D老师一直以为是自己错过了截止日期，我笑着对她说：“这个截止日期根本不存在。” 我俩在校服务的时间加起来超过四十年了，现在很多重要事情的处理方式都让人摸不着头脑。在我们一线老师看来，如果是我们自己推动的游学团，带起来会更投入；而在C主任那边，她可能更关心的是团数够不够、学生参与度如何、领队老师能不能凑齐。

大家位置不同，看到的风景自然也不一样。这几年学校变化实在太大，四年换了四个高中校长，让人应接不暇。

更有趣的是，刚开完会，科主任就来找我：“安娜，你看那个海南团有没有可能调整成一个中国文化团？”

这位来校第二年的科主任也挺可爱的。只要不是他亲自负责的项目，他都觉得很简单，仿佛电脑上一键就能生成。我还记得九月底的汉服日，一大早只有我和D老师认真穿了汉服，其他老师都没穿，而他订的汉服中午才到……

“其实这个海南团是我们和一家公司合作的项目，那家公司有自己的行程……”

我还没说完，科主任就像往常一样打断我：“我知道他们有行程，那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调整成文化团呢？”

这次我学聪明了。我跟他说，海南团主要是户外活动，以水上项目和生态观察为主，只有一个参观博物馆的环节。如果想办纯文化团，或许可以看看其他公司，类似的选择应该不少。

科主任话锋一转：“今年办不了没关系，你看看明年能不能推动？”他又把球抛回给了我。

想起2019年我一手策划的云南团，虽然非常成功，但也确实耗费了我大量精力。

再说第二件事。一位小学同事不获续约，她正是对三姐态度不好的同事之一。是另一位同事悄悄告诉三姐的。三姐也马上想到，那位同事大概除了她之外，跟其他人都说了。

我问三姐，对这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续约有什么感受。

“没什么感受。”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