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勋讲顾正秋的戏剧，说她唱的每一出戏都像一部佛经，让他懂了嗔怒痴爱和许多难以言喻的悲怆，那是他们共情了戏剧中的颠沛流离，《玉堂春》的王金龙没有忘掉旧情，《四郎探母》里的的铁镜公主宽容大度，《锁麟囊》里薛湘灵的乐善好施，好像都是灵魂的救赎。读老师的书，解锁了好多的孤陋寡闻的认知。好像年纪到了，对咿咿呀呀的戏剧有了更多的包容和理解，心慢了，心性也兼容了。

他讲席慕蓉送给他的《雾荷》，那也是那个年代远离大陆的人的一份淡淡的乡愁吧。

他讲庄子《逍遥游》里的“天之苍苍，其正色邪”，说“苍苍”或许不是颜色，是人类视觉达不到的空间上的远，是天的无所至极的远。你看看，寥寥数语，苍苍二字就是一种旷远的境界了。“苍苍”被理解成色彩，只是一种视觉上的偏见。“蒹葭苍苍”也是入冬时节河岸芦苇的苍茫。我觉得，色彩都拥有着不同的心情，在不同的季节，在不同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