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背着书包，夹着篮球，轻手蹑脚地走进家门。一头的汗水，夹杂着尘土，小花猫的脸又红又热。
见客厅里没人，刚想逃进卫生间，就听到背后那熟悉的凛然地呵斥，“站住！”
接着妈妈旋风般冲到了面前，咬牙切齿地嚷着，“又去打蓝球！都初三了，就不能抓紧时间学习啊？”看着干净的地板上，一长排的黑色小脚丫印，“熊孩子！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光脚！”
“忘了！”小明撅起小嘴，挠头低声说，还不是怕妈妈看见生气，一着急就又忘了穿拖鞋。
“我的天哪！你这身衣服……快去卫生间脱下来！还有蓝球！”妈妈接过书包，又是嚷着。
小明得令似的，赶紧跑去卫生间。
“等等！”刚脱下衣服，还没来得及打开水龙头，小明就听到妈妈的叫声，接着卫生间的门开了。
“妈妈！”小明拿起衣服遮挡身体，“我在洗澡！男女有别！”
“我是你妈！”妈妈紧着鼻子，瞪起眼睛，“我问你，这次考试多少分？”
“在——书包里！”小明低头回答。
妈妈打开书包，找出卷子，看到右上角赫然地红色的80分，嘴卷不自觉地现出惊喜的微笑，熊孩子，这回居然及格了！还是80分！从来没有答过80分！
妈妈喜滋滋地轻敲卫生间的门，声音温柔，“儿子，快点洗澡，洗完写作业，妈妈去买菜，今晚给你做好吃的！”
小明轻吁口气，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算是回答。
简单地洗了下，小明光着脚丫，就跑去书房打开电脑，地板上又留下一排水渍脚印。看不到现场直播的足球，看下重播也过瘾。
妈妈买菜最少也得半个小时多，他就看半个小时。
哐的一声，门被踢开了，妈妈居然出现在书房门口，气极败坏的样子，手里拿着卷子。
因为用力太猛，妈妈差点被脚下的水渍给滑倒。
“又偷偷玩电脑！我刚才说什么了？你就不能学习，是不是？”妈妈颤抖地指着卷子，“这80分，是怎么来的？”
小明震惊地瞪大眼睛，半天才心虚地避开妈妈的视线，“当——当然是考来的呀！”
“还考来的！”妈妈直晃着手中的卷子，纸张发出碎裂的声音，“我刚才一出门就遇见你同学了，亏我还对她夸奖你，结果她说你才考了30分！说！是不是你自己改的？”
小明更深地低下头，一言不发，算是默认。
妈妈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妈妈的苦口婆心，而儿子却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