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的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大部分时间我都蜗居在家,外面或雪花纷纷,寒风怒号,或阳光明媚,照耀大地,都与我无关,我只从租住的六楼窗口往外瞥一眼,看着对面的静静的楼房,听着路上呼啸而过的汽车。
时常我懒散地躺在床上,闷闷地看小说,或者看稿子,或者干脆什么也不做,就是睡觉做梦。
我不想了解外面的世界,那些和我毫无关系的人,那些活在自我故事里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每天的新闻我都关注一下,看一看有多少人被确诊感染了,看一看那些越来越增大增多的数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在武汉肺炎面前,在疫情面前,似乎所有人依然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听任那数字滚雪球似的不断增大,只能看到那些医生们专家们的待在家里别出来的命令。
我很讨厌这命令,我想出去走走,下雪天走在满天飞舞的雪花中,是一种多么浪漫的事情,如果有一个相牵的手,有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又是多么美好。
可是在昨天的下雪的日子里,我只是出去到超市买了些吃的东西,回来时我被查住了,因为我没有带那该死的出入证,也没带身份证,我没法子证明我住在这里。一下子似乎连我的身份都充满了疑问,在门口我跟工作人员反复强调,我就是这里的住户。但是他们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我手里拎着一大包泡面,半张饼和一个罐头,站在下雪的小区门口,打居委会的电话也没人接。
最后我想既然这个门不放行,那我不如到东门去碰碰运气吧。小区很大,从西门到东门,我走得很不安,生怕路上的雪把自己绊倒了,手里的罐头瓶子摔了。终于走到了东门,也是同样的查问,但幸好我之前经常从这儿走,那些大妈都认得我,我这才得以进来。我想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出门自己一定不会忘记带出入证了。严重的疫情把人间的冷暖与人们相互间的信任都扫走了,带来的是严酷的统治和冷冰冰的检查,把每个人都当作了阶级敌人,我老家的一些村的标语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我真的希望下周可以正常上班,而不用每天憋在这里,外面阳光照耀下,万物都在复苏,听着窗边的小鸟的婉转叫声,我畅想着自己走在马路上,快乐地看,把口罩扔在一边,把出入证扔在一边,身心快乐地走向那美好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