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峰被带走了,才刚还在我院子里嚷嚷呢,教我们要用水泥封一下池子,然后上防水布和漆呢。那是在傍晚五点多的时候,他来告诉我们上午短暂失踪的鸽子回家了。我们“奥”了一声,他回去了。
才有刻把钟,管家就去他家,要他赶紧收拾收拾,这小区有五个从郑州回来的人,都垂头丧气地给送上大巴车,送去二十公里之外的世纪城一个宾馆隔离十四天。真是无可奈何。
海峰是在30号回来的,31号,郑州就开始封城了。
比他还早的有一户男主人从25号回来,也是被隔离的一个。
所以这次隔离基本上来说就是为了防备上面查下来,官员的一个自保措施:总得做一点什么吧。
于是从20号起,所有从中高风险区回来的,都被一一找到,实行隔离。
但这个真的很好笑。因为如果这其中有一例是阳性的话,意味着整个县城都在危险之中,因为二十号到今天,已经半个月了。我们是这里最能从东跑到西的人了。这些运动的轨迹已经于疫情控制不再有任何意义。
学生小姜说:哎,这回,15天的年假又用不掉了。
我说:先保命要紧,否则就要永远休假的。
他给了我一个哭的表情。
我不会去责怪什么的,这是地球居民面对的一个大问题。
只是危机感就像一把剑一样,每天每月每年的悬在头上,让人喘息不过来。
我们生活在每个病毒变异的狭小空挡里,戴上口罩遮起脸,还有一句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