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喝了酒,客观上不算多,主观上多了(这话倒过来也行)。好久没有醉的感觉,久违了。
人生没酒不行,男人尤是。喝酒的原因各不相同,李白和乞丐,或者其实相通。不喝酒,则人生必不称意。痛饮,则尤其称意或尤其不称意。酒醉,称意者更称意,不称意者无所谓不称意。
昔日有友于不称意时醉酒,见田边小鸭,俯身掬之于掌,亲之;后苦心孤诣,眼瞅人生将有所改观,突遭车祸,撒手人寰。
昔日间有人约饭,席间常饮酒,酒足矣,仍受人劝酒,意难却,喝至酩酊,虽知于身无益,仍得醉而后快。今无职无位,应酬几绝,欲邀二三饮伴而不可得,郁闷难解之时,独酌数杯,亦可解忧矣,酒酣身热,岂不快哉!
曾任微职,与下属饮,与同僚饮,与上司饮,虽举杯,心各异处,然情不论真假虚实,有酒有佳肴,自得饮酒之乐也。
今旧识晋升,欲邀与同饮,人未必应邀矣。何者?有一官半职之人,宴必缀连不绝矣,非所必要,多饮无益耳。
昔饮酒几成积习矣,于办公室置一壶,乘隙偷饮,几成笑谈。犹半夜起身如厕,念及杯中之物,亦贪啜一口,以为风雅之事耳。后为繁衍事,遂强戒杯物耳。
某日酒后,文思乍现,忙执笔记录,后加丰实,亦成一篇。酒催文思,盖太白所以常饮酒而诗不绝耳。
另有旧识,于魔都谋事,所涉者,建筑业也。白日监工,入夜则与必要人士觥筹交错。日则为所任之事殚精竭虑,夜则推杯换盏,不知夜之将尽。某日,略感不适,就医,称罹患重症矣。彼症者何?俗称癌也。两年未及,弃妻儿西去矣,年仅不惑。忆昔日,返乡之际,数延吾至其家宴饮,席间无所不谈,直至大醉而归。
偶识一创业者,创业唯艰,初识某,以为可助一臂之力。数邀宴饮,其每饮必醉。醉后横陈其体,不省人事,间有酒物从口中溢出。创业之难,可见一二矣。
此俱往矣,思及今日之境,犹感太白当日举杯邀月之况也。
相传太白饮酒,天子呼来不上船,无共饮者,则以杯邀月。后因醉后捞月,于舟中坠江随水而去也。其诗云:但愿长醉不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