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似乎渐渐喜欢上
一些愈加细微的事物
比如一株水仙,风信子
又比如幸福树下那粒
刚刚破土的多肉
窗外的风也吹向更低处
倘若不能继续执着于
梦里那一场更遥远的雪
就像一面月光的镜子
看尘埃一朵一朵缓缓落定
一岁,又枯荣
万物终于安静了下来
时光开始背对着时光行走
当所有的深情只能用来辜负
沉默便是唯一的语言
在这孤单深夜里,远方
更像失群的鸟儿,抱紧双翅
“因而你我相遇,便转身”
恍然记起那个十六岁蝉鸣的夏天
仿若前生,也仿佛来世
刚刚,参加完一场酒局。
还好,我坚持住了滴酒未沾。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开酒不喝车,喝车不开酒”还真不是说说而已的。经历过多次疼定思疼,便真的长了记性。大家似乎也越来越包容,不再众口同声嚷嚷着不喝就是不尊重朋友什么的。
有那么许多个瞬间,我仿佛跳出了红尘,就那么怔怔看着自己怔怔地看着面前一大群觥筹交错。整夜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就连轮到自己的祝酒辞也是词穷。只淡淡地一句,祝一切都好。
我这是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也不是思考的越来越少,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下,是能说出口的越来越少了。席间几个文友都说到年过半百的话题,听了我就愈加怔怔。再过几年,我也将是半百之老人了呀。
记得贾平凹说,人到五十就可以说点以前不能说也不敢说的话了。可我,为什么却是越来越沉默?
夜又深。把空调和灯都关了,房间里越来越冷。天空一无所有,我梦过你梦过的梦,这算不算相逢?听闻远方有雪,我且从今夜出走…
记得谁说过,我们所谓的努力,不过是翻越孤岭,爬上山巅,努力去靠近月亮。可真的是,到了山顶才发现,原来最美好的并非拥有。而是彼时彼刻月夜的清辉,刚好洒在我身上。
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