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阳台晾衣服，听见纸皮报纸等旧物回收的喇叭声，往下望刚好看见小三轮车，于是先喊住，再把手上的衣服丢回洗衣机，然后下楼卖堆了有一段时间的纸箱和旧书（大多是教材）。

父上和母上都在楼下，还有00。听我说要卖废纸后，母上先是去问了价格，五毛一斤，感觉书价应该另算的母上又跟对方确认了一遍，答曰一律五毛。我对价格倒是没什么想法，重在清理东西。

接着请收废品的大哥帮手把两箱废纸旧书搬出去，然后等他整理、称重。收废品的大哥用的是传统的老秤杆，不容易称沉甸甸的纸箱，索性一口价说按五十斤算、给二十五元。母上讨价还价，卖废品的大哥先是给多五元，母上又说多几句，我在一旁让母上算了算了、人家大热天在外面转也不容易，卖废品的大哥又给多五元，就这样成交了。

进门经过的父上说算多五元十元又怎样呢，母上说那你去菜市场看看、有时候就少一元卖菜的也不松口的。边说边进屋，各人继续该干嘛干嘛。

我回到阳台晾衣服，听见刚刚那个收废品的大哥还在跟一户邻居家的女人交易，女人让收废品的大哥给多一元、不然她就不卖了。

再返观我们家，唔，我这不爱计较的性格大概有受父上影响，而母上则把持着家里的柴米油盐进出。

下午听母上讲起一件卖废品的往事，说在姐姐五六岁时，母上有一回卖废纸曾将手机遗落在箱子里一起卖了，后来因四处找不到而心慌时是年幼的姐姐说在被卖掉的箱子里。母上找到收废品的人后对方说东西已经处理到垃圾站去了。当时父上让母上东西丢了就丢了，母上则坚持找到了垃圾站去，最终收废品的人一起帮忙在垃圾站找到了。母上本想答谢收废品的人两百块钱、被对方拒绝了，就改成给了对方两条烟。

当年收废品的那个人如今仍然干着这一行，母上说经常在大姨家附近见到他，她让大姨有什么不要的可回收废品都给那个人，母上自己也买过茶叶给对方。一晃，二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