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翻看自己上一季的文章列表,发现以死亡为主题的竟然有好几篇,包括刊登在日课Live公众号上的两篇(《死亡是羞涩的》和《山口村残酷物语》)。
于我,思考并谈论死亡的习惯其实早已有之,甚至不惮于在娃们很小的时候同他们交流这个话题。
十几年前,那时儿子在上幼儿园大班,闺女仍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某天谈到住在我家楼上的老奶奶时,我故作神秘地告诉他们:人到了九十岁腋下便开始长翅膀,就像发芽似的;九十五岁时翅膀就完全长成了,然后随时都有可能飞走。
“按老奶奶的岁数,她明年就要开始长翅膀了,”我一本正经地对娃们说,“再过几年,她会离开自己的家。到了那一天,她的家人将为她打开阳台的窗户,目送她飞向远方。”
“老奶奶飞走后,还会飞回来吗?”
“不会了。”
我猜我的这番胡言乱语应该让儿子产生了严重的不安全感,因为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经常会借故摸摸我的腋下。
“有没有要发芽的感觉?”他忐忑地问。
“发芽咯!发芽咯!”口齿不清的闺女在一旁嚷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