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漂浮

它们漂浮，在被浪费中，在被掠夺中，

在饥饿的嚎叫中，在空洞的爱抚中，

却不像要被快速找到的结果

得到嘉奖。它们飘过的速度

慢了点，引爆鲜红的树枝

这从不惧怕太阳，又依赖于

阴凉的痛苦。唯有聚集，唯有崩落

在那滚烫的无法唤醒的，有时

让人感到越来越接近盛开的死亡

它的确是个热乎的地方

母亲，我知道

你怀里的每一株禾苗

包括你经过的河岸上的空气

都是，整齐的，温顺的

但是，母亲，我不能

任凭你，用那把硬木梳

把我，青涩的、打结的

长发，驯顺成你想要的样子

不过，它的确是个热乎乎的

可以任我出生和随意离开的地方

通往痛苦的道路敞开着

当你消失时，街头依然热闹

没有一个人看见你离开

失去真像假的一样

然而，你继续尝试不被消灭

房门已被打开而许多窗户却消失了

烟囱挨着烟囱

通向熄灭的炉火

存在已经离开实质上的存在

你已不抱希望

当你消失好久

一颗心在沙漠干渴的枯泉里流转

云围绕你而没入云中

雨水流入戈壁

沙棘累累在你后面如同跟随你的影子

通往痛苦的道路敞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