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闺友中芳是最早结婚的人,那一年她虚龄才22岁。
参加她婚礼的时候,我比后来自己订婚结婚时还要郑重对待。当时特地买了一套橘红色的毛呢洋装。小西装的领子,修身的上装,A字裙,特别正式,特别喜庆。
那个时候的我,对自己的人生方向,还很坚决地抱有不婚的念头,当时认为我这一生是不会有自己的婚礼的,那就在当伴娘的时候喜庆一点。
看到母亲养育我们的辛苦,看到她养蚕种地的艰辛,对农村女人一生的劳作充满惶恐与抗拒。
可是,芳从婚姻里爬出来的时候,我却掉入了婚姻的坑里,然而一向反对婚姻的我,却始终没有勇气爬出去。
村上有位比我们大十七八岁的人,因为她的不婚,在她二十四五岁适婚的年龄未婚之后,遭受了各种各样漫天的质疑与谩骂。人们说她是石女,是雌雄人,是同性恋,是变态,是……我们也被旁敲侧击、杀鸡敬猴似的,从小听到了大。
骂的最凶最狠的还是她自己的家人,她的父亲还剪断了她屋里的电线……
这个大姐姐是家里应该出嫁的那个,而芳是坐家招女婿上门的。
婚姻到底是不是应该存在?它会走向哪里?跟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