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刀

2022-01-27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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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读18:李商隐——“庄生晓梦迷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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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某一个秋天的黄昏,杜牧刚从乐游原上下来,心情不好的李商隐紧接着独自一人驾车来到这个长安城地势最高的地方,并写下《乐游原 》一诗: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李商隐与杜牧齐名,并称“小李杜”。


景凯旋说,李商隐诗的社会意义虽然不及李白、杜甫和白居易,但他却是对后世最有影响力的诗人,因为爱好李商隐诗的人比爱好李、杜、白诗的人更多。说的也是,我就是其中之一,很久很久以前,特别喜欢听徐小凤和陈汝佳唱的:“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是李商隐无题系列中的一首诗。


李商隐以无题为名的爱情诗最为人所传诵,这些诗句一往情深,没有任何轻佻的意味,颠覆了诗的固有逻辑和传统观念,将道教神话和自己秘密经验世界中的个人体验升华为一种普遍性的情感,道出了男女情爱的本质——爱在终极意义上的不可实现性 ,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同情和共鸣。


他的无题诗可能是中国最早的“朦胧”诗,不仅朦胧,而且极其隐晦,凡可能涉及他个人真实情感的诗,李商隐几乎都采用无题的形式,最有名的是晚年所写的《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首诗最能代表李商隐诗歌的风格:意旨不明确,象征意味浓,全诗缺乏整体脉络,似连似断,意象幽美,欢乐与忧伤交织,既有矛盾,又有缺憾,总之,难以解读。从这些诗联想到李商隐内向、敏感和柔弱的性格,他似乎类似于西方的卡夫卡。


奇怪的是,李商隐写了那么多首情诗,显然是很喜欢女性的,但他却又始终像是至于暗恋,一生所追求的始终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如此,将传统艳情诗改造成爱情诗,完成了诗歌史上的一次飞跃。或者说,他的写作不是关于爱情,因为他的写作本身就是爱情: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深知身在情常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心似双丝网,结结复依依”……


查了一下百度,和李商隐有关的现代歌曲还有:《最是李商隐》、《夜雨寄北》、《昨夜星辰昨夜风》、《锦瑟》,其中《锦瑟》是音乐学院考级用的艺术歌曲,《夜雨寄北》是毛阿敏演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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