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现在在飞速的旋转,我企图让它慢下来。
大脑不听我使唤地,播放着对事件未来的预计的画面,反刍着从妈妈口中描绘出的弟弟事件,结合以往我对弟弟和时间相关人的经验,脑中还自动进行着对妈妈的描述拨乱反正般的事件重塑以及对未来预计的画面。
我现在是很清楚我的幻想与这种“未来预演”的区别了。幻想,总是与我的自恋挂钩。而这种“未来预演”的画面大概是我大脑的“演绎”功能?就是那种课本里提到过的“归纳与演绎”中“演绎”的能力。
但这种自发的,不受我控制的,一有空隙就被各种画面和思考占领了大脑的行为,使我挺恼火的。(这里的“我”都是谁?)
这种恼火,似乎又在提醒着我,在这些演绎的背后,在胸口或横膈膜位置,或者说,在我的心中,是有什么感觉的,要我去看见。
这种“有什么感受需要看见”的意识,又勾起了我的些许不耐烦。因为,那底下的感受,一次次的,我已熟知那是什么,不就是……嘛。但,脑中的理性有告诉我,认了吧,你的所有认知与理论都告诉了你,你只有去看心中的感受这一条正道可走。于是,肩膀不再轻轻怂起,我的劲儿松了下来——我饿了,加班和即将的会议和临近的指标都使我难受,再加上妈妈与弟弟再各自剧本里上演的闹剧……
此刻,我竟理解了一些自己的“隔离”状态,我的自我保护。我一直在尝试打破家庭中的情感不流动的状态,从我通过信件与爸爸建立真实的联系,再到爸爸给妈妈写的一封说了真心话的信,再到弟弟与妈妈……弟弟与妈妈间的连接、纠缠与纠结都太深了,我能给到弟弟的支持也是杯水车薪。这种阵痛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写到这里,身体与心里都纾解了很多。
我肚子饿了,吃饭去,吃完饭再继续做完剩下的实验……